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樂 教  徐錦堯神父


徐錦堯修士首次在香港大會堂指揮修士合唱(約1966年)

  蔡詩亞神父邀我在他的「學員結業聖樂分享會」中給大家講幾句勉語。我身為蔡神父的半個師父(因為我教過他彈琴!)當然義不容辭。

當我聽到鄭美恩同學彈奏巴赫的Toccata and fuga in D minor時,我的心立刻飛回到1970年我自己在傳信大學的「學生演奏會」上;當時我彈的正是這首樂曲!

音樂的作用很大,我的人生大半是被音樂陶成的。

我在大陸常笑說自己是一個「好男人」,因為我不抽煙、不喝酒、不賭博。原因極可能因為我三、四歲時學唱生命中的第一首歌就是「流水行雲」之「煙精自嘆」和「賭仔自嘆」。這兩首歌把吹鴉片和賭博形容得十分可嘆、可憐,所以我怎麼也不敢和這兩樣東西沾上關係。

我於中二時曾和莊宗澤神父用笛子合奏慈母手中線,又於大修院中和余尚實神父彈「四手鋼琴」,這教我學會要與人緊密合作。

在羅馬彈管風琴,尤其是伯多祿大殿的那一次,讓我感到禮儀的莊嚴。另一次在一間很古老的教堂中彈的那一座管風琴,它的管分佈在全座教堂的四面,讓我體會到什麼叫「仙樂飄飄處處聞」。音樂的美絕對含有屬神的成分。

大約1966年,在一次天主教與基督新教的合一演唱會中,聖神修院修士獻唱的是Victoria的Duo Seraphim,那是一首很複雜的「複音音樂」(Polyphony),三部男聲,各自都是「主音」,必須靠指揮才能讓三部「和」起來。那時我擔任了指揮的任務。我想起孔子曾有一次到武城去見他的學生子游,他聽到滿城的弦歌之聲,便莞爾而笑:「割雞焉用牛刀」?意即治理這麼一個小城不必用到「樂教」那麼大陣仗吧?但子游說:「君子學道則愛人,子人學道則易使也」,我把這話用在合唱上就是要合唱者和指揮者水乳交融,而這正是教會的本質:天人的融和,人類的相親。亞洲主教團在一次研討會中,認為神父的任務不是一個人做全部的事,而是在一個多元化的堂區中,作「合一的領導」(Unifying leadership),即是做一個好指揮。

我今日的許多牧民理想,其實都是從音樂來的。我於1967至71那四年在羅馬求學期間,正是世界學生運動和反越戰的火紅年代,那些Up with people (人人至上),What color is God’s skin (天主的皮膚是什麼顏色) 等等名歌,都對我產生了深厚的潛移默化作用。當時愛上的歐西民謠 (Folk songs),也是我愛上田園生活的一個重要因素。

最後我想提的是:我的管風琴老師Bucci曾勸我不要彈吉它,理由是因為我懂得古典音樂,不應再追逐這些「靡靡之音」。但我想,為什麼音樂不可以多元化呢?一切真善美不都是來自上主的嗎?

(轉刊自公教報 二零零八年七月十三日)